第八十七章計劃難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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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好幾日，莫非未曾出門，莫雨倒是不見了好些日子！回來的時候，與莫非耳語幾句，又轉身出了莫府。
柳卉民近來也沒有任何動靜，自城門相迎見到當年殺害自己母妃的兇手，拂煙就再未見過那人。樓錦書身為監軍，倒是時常出入軍營之中。這日好不容易偷閑來莫府，拂煙也主動上前搭話，樓錦書這下可是歡喜的很！
“樓公子，近日可好？”拂煙笑問道。
樓錦書楞了一下，心中激動萬分，急忙連連點頭，“好，好！”說完又急忙搖了搖頭，“不不不，一點兒也不好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，我都很久沒見到煙兒了，我這心裏可不是滋味兒！”
莫非一口氣憋在胸腔，一陣猛咳！樓錦書狠狠瞪了莫非一眼，繼續道，“煙兒，這些日子，你的傷好了麽？我這兒有上好的金瘡藥，還有我在城裏藥鋪買的，你看看，好不好用！”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，大小不一，擺滿了桌面。
擡眼看去，差不多有七八瓶之多，而且全都不一樣！
莫非臉色一冷，沈聲問道，“你是覺得我莫府的藥都沒有效果，還是覺得我莫府對下人施虐，已至小小的箭傷都好不了呢？”
樓錦書擺了擺手，“那怎麽一樣呢！說不定你那些藥的藥效就是沒有我的好呢！再說了，煙兒這麽一個柔弱女子，傷口哪有你們這大老爺們好的快！是吧，煙兒！”
拂煙只得尷尬的一笑，本想問問他可見過那個曹勇，現在看來，這開頭就是個錯誤！收起笑意，拱手謝過樓錦書的好意，便退到莫非身側，不再言語。
樓錦書有些不明白，自己似乎也沒有說錯什麽話啊！怎麽好好的，就不高興了呢！可眼下也不好再問，因為莫洪川恰巧推門入了莫非書房，見到樓錦書倒不見外，直接開口問道，“莫朗來信了，你為何事先不與為父商量？”
莫非知道少不了一番責備，可這事絕不能依著自己父親。
“瞞著父親，的確是孩子有意為之！倘若父親知道了，又怎麽會去找那人！只有父親去了，吃了閉門羹，孩兒才好去請他幫忙！”
莫洪川胸口一頓，“所以說，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？我派出去的那些人，也都是你攔下了？莫朗的不辭而別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？”
一連三個疑問，莫非並不覺得難答，簡單兩個字便足以說明。“不錯！”
莫洪川似乎有些生氣，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“當然是救殷叔！孩兒知道父親救人心切，顧不上在泗安城暴露身份之險。只是父親可曾想過，父親派人悄悄回了泗安城刑部大牢劫囚，柳安得若是有心，讓皇上知曉，那皇上怎麽會不起疑。就算皇上不想殺您，恐怕受到柳安得的幾番挑撥，也要下令將您處死了！父親不為自己，也該為莫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著想！”
莫非說著，沈了口氣，“換做以前，父親處處小心，從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給別人！現在父親這般沖動，不僅救不了殷叔，也會搭上整個莫家人的性命！”
莫洪川心中也想過，即便這樣，莫殷他也不能不救！不過聽莫非這一番話，便知他早已有了打算，忍著將怒氣壓在心下，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，平靜問道，“你可有把握？”
莫非點了點頭，“九成！只要那人同意幫忙，便有十成把握！”
莫洪川頓了頓，“那人脾氣你也知道，這麽多年，都未曾有過改變，我已經被他拒之門外了，你去，又能怎麽樣呢？”
莫非卻是笑看著拂煙，“父親放心，孩兒不行，可是有個人行！”
拂煙看見那眼神，似乎明白過來，莫非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自己。只是她連對方是何人都不清楚，要去說些什麽也不知道，她怎麽就行了呢？面上表情淡漠，想必，莫非又早已有了計劃！
樓錦書倒是聽聞了莫殷的事情，插口道了一句，“莫伯父，我來天厥城之前也聽說了這件事。不過奇怪的是，柳安得似乎並沒有將殷叔關押在刑部大牢！”
莫非一驚，“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
樓錦書點了點頭，“是真的！但是我很久沒有見過殷叔，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殷叔。當初柳安得也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，帶著官兵入米鋪抓人，這事很多人都知曉。後來定的罪責是偷盜朝廷重臣令信，圖謀不軌，還查封了米鋪！原本我也沒有再意，還是家父說起，柳安得抓的人是殷叔，我才知道。之後，我想去刑部大牢探望殷叔，結果剛剛走到刑部大牢門口，就看見了柳府的家丁。他們從刑部大牢押出了一個人，天太黑，我又站的遠，根本看不清楚！但柳家的人那麽晚去刑部大牢，帶走的人怕就是殷叔了！”
莫非面上一白，手指捏著座椅扶手，都刻出了幾道深痕，拂煙也暗道不好。現在刑部大牢裏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莫殷，若是莫朗去刑部大牢救人，怕就是中了柳安得的詭計！等著莫朗的就該是天羅地網！
莫殷的身份很少人知曉，但是莫朗就不一樣了！身為副將，也有官職品階在身，皇上自然知道！莫朗要是被抓，根本無需過問，就可直接交給皇上。莫朗即便咬死與莫洪川無關，莫洪川也逃不過一個管教不嚴縱容手下之罪！皇上心中猜忌免不了多了幾分，這對莫家來說，無疑是雪上加霜！
就算太子堅信莫家毫無反叛之心，皇上也不會讓莫家好過了。
莫洪川臉色僵硬，坐在椅子上，無力的問道，“現在，又該如何？”
幾人俱都沈默不語，現在就算是去阻止，讓莫朗不要輕舉妄動，但莫殷下落不明，還是無法施救！
少女忽而出聲，“樓公子可知道柳家家丁將人帶去了何處？”
樓錦書回憶片刻道，“那日我好奇，就跟了一路！似乎是被帶到了柳府之內！但柳府的守備比皇宮還要森嚴，我實在無法靠近。不過我留了個心眼，派了人手日夜在外監視柳府動靜，都未曾有任何異常！如果那人就是殷叔，必定還藏在柳府之中！”
少女點了點頭，“那這事，可驚動了皇上？”
樓錦書搖頭道，“沒有，如果皇上知道了，殷叔自然是要收押刑部的！又豈會被關入泗安城衙門的刑部大牢之中呢！”
“那是不是柳安得抓人封鋪之時，也未曾說明！只說是偷了朝中重臣的令信，沒說是哪位大人的令信！”
樓錦書點了點頭，“沒錯，確是這樣！”
少女嘴角牽扯出一個淡淡笑意，“如此，就好辦了！”
莫非擡頭驚訝看著少女，少女那抹笑容似將整個春天美景比了下去。可話中的好辦，又是如何呢？莫非頭一次竟猜不到少女所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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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卉民近來也沒有任何動靜，自城門相迎見到當年殺害自己母妃的兇手，拂煙就再未見過那人。樓錦書身為監軍，倒是時常出入軍營之中。這日好不容易偷閑來莫府，拂煙也主動上前搭話，樓錦書這下可是歡喜的很！
“樓公子，近日可好？”拂煙笑問道。
樓錦書楞了一下，心中激動萬分，急忙連連點頭，“好，好！”說完又急忙搖了搖頭，“不不不，一點兒也不好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，我都很久沒見到煙兒了，我這心裏可不是滋味兒！”
莫非一口氣憋在胸腔，一陣猛咳！樓錦書狠狠瞪了莫非一眼，繼續道，“煙兒，這些日子，你的傷好了麽？我這兒有上好的金瘡藥，還有我在城裏藥鋪買的，你看看，好不好用！”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，大小不一，擺滿了桌面。
擡眼看去，差不多有七八瓶之多，而且全都不一樣！
莫非臉色一冷，沈聲問道，“你是覺得我莫府的藥都沒有效果，還是覺得我莫府對下人施虐，已至小小的箭傷都好不了呢？”
樓錦書擺了擺手，“那怎麽一樣呢！說不定你那些藥的藥效就是沒有我的好呢！再說了，煙兒這麽一個柔弱女子，傷口哪有你們這大老爺們好的快！是吧，煙兒！”
拂煙只得尷尬的一笑，本想問問他可見過那個曹勇，現在看來，這開頭就是個錯誤！收起笑意，拱手謝過樓錦書的好意，便退到莫非身側，不再言語。
樓錦書有些不明白，自己似乎也沒有說錯什麽話啊！怎麽好好的，就不高興了呢！可眼下也不好再問，因為莫洪川恰巧推門入了莫非書房，見到樓錦書倒不見外，直接開口問道，“莫朗來信了，你為何事先不與為父商量？”
莫非知道少不了一番責備，可這事絕不能依著自己父親。
“瞞著父親，的確是孩子有意為之！倘若父親知道了，又怎麽會去找那人！只有父親去了，吃了閉門羹，孩兒才好去請他幫忙！”
莫洪川胸口一頓，“所以說，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？我派出去的那些人，也都是你攔下了？莫朗的不辭而別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？”
一連三個疑問，莫非並不覺得難答，簡單兩個字便足以說明。“不錯！”
莫洪川似乎有些生氣，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“當然是救殷叔！孩兒知道父親救人心切，顧不上在泗安城暴露身份之險。只是父親可曾想過，父親派人悄悄回了泗安城刑部大牢劫囚，柳安得若是有心，讓皇上知曉，那皇上怎麽會不起疑。就算皇上不想殺您，恐怕受到柳安得的幾番挑撥，也要下令將您處死了！父親不為自己，也該為莫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著想！”
莫非說著，沈了口氣，“換做以前，父親處處小心，從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給別人！現在父親這般沖動，不僅救不了殷叔，也會搭上整個莫家人的性命！”
莫洪川心中也想過，即便這樣，莫殷他也不能不救！不過聽莫非這一番話，便知他早已有了打算，忍著將怒氣壓在心下，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，平靜問道，“你可有把握？”
莫非點了點頭，“九成！只要那人同意幫忙，便有十成把握！”
莫洪川頓了頓，“那人脾氣你也知道，這麽多年，都未曾有過改變，我已經被他拒之門外了，你去，又能怎麽樣呢？”
莫非卻是笑看著拂煙，“父親放心，孩兒不行，可是有個人行！”
拂煙看見那眼神，似乎明白過來，莫非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自己。只是她連對方是何人都不清楚，要去說些什麽也不知道，她怎麽就行了呢？面上表情淡漠，想必，莫非又早已有了計劃！
樓錦書倒是聽聞了莫殷的事情，插口道了一句，“莫伯父，我來天厥城之前也聽說了這件事。不過奇怪的是，柳安得似乎並沒有將殷叔關押在刑部大牢！”
莫非一驚，“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
樓錦書點了點頭，“是真的！但是我很久沒有見過殷叔，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殷叔。當初柳安得也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，帶著官兵入米鋪抓人，這事很多人都知曉。後來定的罪責是偷盜朝廷重臣令信，圖謀不軌，還查封了米鋪！原本我也沒有再意，還是家父說起，柳安得抓的人是殷叔，我才知道。之後，我想去刑部大牢探望殷叔，結果剛剛走到刑部大牢門口，就看見了柳府的家丁。他們從刑部大牢押出了一個人，天太黑，我又站的遠，根本看不清楚！但柳家的人那麽晚去刑部大牢，帶走的人怕就是殷叔了！”
莫非面上一白，手指捏著座椅扶手，都刻出了幾道深痕，拂煙也暗道不好。現在刑部大牢裏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莫殷，若是莫朗去刑部大牢救人，怕就是中了柳安得的詭計！等著莫朗的就該是天羅地網！
莫殷的身份很少人知曉，但是莫朗就不一樣了！身為副將，也有官職品階在身，皇上自然知道！莫朗要是被抓，根本無需過問，就可直接交給皇上。莫朗即便咬死與莫洪川無關，莫洪川也逃不過一個管教不嚴縱容手下之罪！皇上心中猜忌免不了多了幾分，這對莫家來說，無疑是雪上加霜！
就算太子堅信莫家毫無反叛之心，皇上也不會讓莫家好過了。
莫洪川臉色僵硬，坐在椅子上，無力的問道，“現在，又該如何？”
幾人俱都沈默不語，現在就算是去阻止，讓莫朗不要輕舉妄動，但莫殷下落不明，還是無法施救！
少女忽而出聲，“樓公子可知道柳家家丁將人帶去了何處？”
樓錦書回憶片刻道，“那日我好奇，就跟了一路！似乎是被帶到了柳府之內！但柳府的守備比皇宮還要森嚴，我實在無法靠近。不過我留了個心眼，派了人手日夜在外監視柳府動靜，都未曾有任何異常！如果那人就是殷叔，必定還藏在柳府之中！”
少女點了點頭，“那這事，可驚動了皇上？”
樓錦書搖頭道，“沒有，如果皇上知道了，殷叔自然是要收押刑部的！又豈會被關入泗安城衙門的刑部大牢之中呢！”
“那是不是柳安得抓人封鋪之時，也未曾說明！只說是偷了朝中重臣的令信，沒說是哪位大人的令信！”
樓錦書點了點頭，“沒錯，確是這樣！”
少女嘴角牽扯出一個淡淡笑意，“如此，就好辦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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